(通讯员:罗昕懿 何明月 刘书炜)
莫言说“文学远远比政治要美好。政治教人打架,文学教人恋爱。”文学在历史长河中总是充满了爱与浪漫,即使现实再苦难,在文学的加工下,苦难也是一种浪漫。5月12日晚7点,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丛新强老师以《莫言的小说新作与社会及人生关系》为主题,在重庆移通学院缤果大剧院带领移通学子走进莫言的文学世界,探索属于他的文学浪漫。
伟大的作品,没有必要像宠物一样遍地打滚赢得准贵族的欢心,也没有必要像鬃狗一样欢群吠叫。它应该是鲸鱼,在深海里,孤独地遨游着,响亮而沉重地呼吸。莫言的书对于文学门外汉来说常常被束之高阁,其中一个原因是欣赏不了,他用魔幻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、历史和现代融为一体,他的天马行空的叙述让人一时驾驭不了;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粗犷的语言,这样的语言述说着老一辈中国人的苦难,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来说既陌生又难受。
当代的少年们没有机会体会从前乱世中的中国,也没有见识在烂泥里前进的中国,但莫言不一样,他从那个时代走来,从百姓之中走来。他剖析人性,弱小贫困的百姓不一定是好人,富足的一方地主也不一定是恶霸,人性在他的笔下变得不一样了,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。莫言的小说“看上去很丑”,里面的形象都不怎么光鲜,但是在他的小说里,丑陋不是完全的丑陋,他自己曾写到“世界上的事情,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,你看那天上的月亮,一旦圆满了,马上就要亏厌;树上的果子,一旦熟透了,马上就要坠落。凡事总要稍留欠缺,才能持恒”。所以在这些小人物的背后,那些从外表丑陋之下透露出的细微的心灵的美,才能真正的触动到人们。小说《欢乐》里的母亲,虽然形象猥琐,怕媳妇而且迷信,但是为了送她的小儿子上复读班,去向人乞讨,乞讨时讲述真实的情况,而不是撒谎来欺骗他人的同情,这是她外表之下存留的底线,是一母亲真实的形象,是穷人的满腹艰辛,是那个年代穷困人民的无奈。
从新强老师提到莫言的新作《晚熟的人》,莫言小说新作依然来自于“故乡人事”,但却呈现出新的精神特征。其中融入了对于社会新生问题的新的表现,尤其直面真实存在而又两难处理的时代境遇,显示出问题的复杂性和时代的不确定性。文学总是面向着身置其中的时代,敏锐地感应着时代的风向,莫言的创作一贯注重如何处理文学与时代的关系。比如《天堂蒜薹之歌》以真实事件介入时代和政治,对于官僚主义和基层政权进行愤怒地批判;比如《十三步》以教师职业生存介入时代和人生,对于肉体置换和灵魂去向进行内在的思辨。 所以说从莫言的新作不难看出,其创作总是密切关注着时代变迁中的人性特质,尤其把人类文明思想和终极文学精神吸收成为自身的重要资源,同时成就并展现出独树一帜的自觉主体意识,这是非常可贵的。
如赛亚柏林说“真善美”其实并不是统一的,这些往往不善,不美,但在更高的层次上,还是应该有所统一的。因为虚假的美,最终还是不美的。美,还是离不开真,离不开生活,离不开人民,而莫言抓住这一点,将中国文学之美带上世界文坛。